2020/09/25
湯文亮
我在澳門讀中學,畢業後去外國讀書之前,在香港浸會讀大專,當時住宿舍,基本上是玩,不是讀書。有一日,在晚飯時見到一位讀二年班的師兄好似死狗一樣,那位師兄讀工商管理,一向非常熱心幫助新入學的新生,尤其是女同學,仲要靚女嗰隻。我問佢點解好似死狗一樣,佢話下午見到一個靚女,主動問有什麼可以幫忙,靚女望了他兩眼,然後爆了一句「我讀傳理系噃」,師兄立刻好似一個泄了氣的皮球,到晚飯時仍然好似死狗一樣。
做傳媒好睇唔好食 卻有滿足感
當時浸會書院到現在的浸大,讀傳理系的都是尖子,當年的傳理系學生,除了學術水平比其他系高之外,仲要有睇頭,不少傳理系學生最後在TVB做藝員;不過,始終最多人做的仍然是新聞採訪、報道工作,他們自視高人一等,根本睇唔起其他學系的同學,難怪我的師兄聽到「我讀傳理系噃」就好似死狗一樣。
讀傳理系,就算最後可以做到記者甚至編緝,都是好睇唔好食,不但薪金不高,而且工作量大,不過就好有滿足感,一支筆可以論盡世事。實話實說,我非常尊敬他們,認識我的記者就知道我所言非虛,到今日,我對記者的尊重更上一層樓。
在其他專業領域,在職人士不想別人越雷池半步,例如特首林鄭月娥邀請國家醫護為香港人做新冠病毒檢測,香港醫護代表立刻表示反對,理由是班友唔識英文,現在檢測做完,內地醫護是否唔夠班,大家心裏有數。
任何人都可做記者 專業地位降
當大家維護自己專業領域時,香港記者卻要求政府不要監管傳媒,任何人未受過專業訓練都可以做記者,如此說來,記者專業地位下降,人數增加,甚至影響記者收入。有老友問我如何評論香港記者,我話胸襟廣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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